Icarus

Lai sue - 胡德夫

 

 


这是一份必须追加的好评表白帖

       

       给我们的高高级 @中中级 

      

       之前我一直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喜歡中老師的樹系列,就像她自己說的,不歡樂、不喜慶、不中級,可我就是喜歡,非常非常喜歡——以至於整個lofter可能只有我一個人會催更,也要厚著臉皮求中老師更新。

      植物是非常神奇的存在,它們長久地沉默著把自己埋在土裡,只綠著生、綠著死、死復綠,無言執著地自我更新著,以一種亙古不變的姿態見證了世間的天翻地覆。

       在電視劇裡,明樓對小姑娘說:「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想看清它,就會靠得越近,可當你靠得太近,視野就會變得狹窄,就越容易被迷惑,被欺騙。」

       在《檀木》裡,明樓卻問明誠:「站得那麼遠,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讀到這句話,我突然明白了我為什麼這樣喜歡樹系列——如果,愛一個人,以植物的心情和姿態。

       對於樓誠而言,似乎從來就不存在他們兩個不能互通心意的情況,最大的BE或許就是天人永隔人鬼殊途,亦或是君子受辱晚景淒涼,(當然,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我的雷點,是我非常不喜歡乃至厭惡的情節設定。)然而,中老師遞出來另一種更高級的殺人見血的刀——如果他們因為種種原因,沒能直接言明。

       記得之前中老師說過,樓誠從兄弟變愛侶,分離人格是最難的一部分,而這個過程的難,對明樓來說是打破對「關係」本身的認識,對明誠來說則是錘煉人格與堅定意志(大意是如此吧!)。於是我忍不住把中老師的話放回她的三棵樹:

       《桃樹》的難,在於恰當的節點:午夜響起的槍聲,擊斃了撥云見霧的最後機會。於是兩個人的真心話,沒有說出口又無需說出口了,樓誠彼此,都能給出最衷心又違心的祝福。

       《柳枝》的難,在於恰當的歸處:有些事,伊不敢說,彼不能提,但雙方都聽懂了,便也足夠了。「鬼樹之枝可打鬼」,便是一件幸事。「共處同生、心照不宣」的無歸處,也是一個歸處。

       《檀木》的難,在於恰當的存在與維護:過於驕傲的兩個人,有著過於成功的偽裝。既然生生世世攜手並肩的寄望是虛無的,似乎就只能全情投入到齊全的角色里,只要劇情不中斷,每一段你來我往的關係,都有最本質的不朽的長情。

       打破一種關係其實真的很難啊,然而妙的是,不去打破關係而是靠著關係與關係之間的相互拉扯,竟也成就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銅墻鐵壁」。三篇看下來,他們并沒有直接、明確、形式上的互通心意的舉動,然而,明樓早已默許了他們之間的「逾越」,否則,又怎會故意用一幅《無題》去刺激對方,又不懷好意地拋出「你想回到哪一年」的疑問?而明誠,又是自始至終都是敢於直面真實困境又堅韌地固守下去的人,否則,又怎會繞著一棵桃樹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又怎會放任那一方鵝黃色的軟帕以及真真假假的蘇珊尤金的存在呢?

       啊……該怎麼說才好呀……三棵樹最戳人的地方,正在於關係之間的相互作用。萌樓誠,很多時候萌的就是他們在最困頓處境中的親密無間和緊密聯合,以至於我們難以接受任何罅隙的產生和存在,所以中老師的三棵樹,讀來令人痛苦。再者,我們普通俗氣的生活,一旦錯過、一旦產生距離、一旦沒有把話說清說明,便只剩下扼腕歎息了。可是,跳出我們自己的局限性,回過頭來再一回味,卻又很難說這是BE的苦與痛——不,不是的,這三棵樹,可能無法用簡單的HE或BE去界定——他們可是樓誠啊!他們如此地投入其中,已然約定了一個絕非愚蠢反而可能可以說是高級的行動半徑,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卻仍陷在彼此的視野裡,站得遠一些,自然就少了更多的疑惑與自欺。

       從而,表白的言語不是必要的,關係的明確不是必要的,乃至彼此注視之結局,也不是必要的。

 

是暗無天日的繾綣情思,是頭破血流的心猿意馬。有人就在那裡,不朽,故而不滅。歷程獨斷了迴路,心火燒出了羅盤,一艘固定航向的輪船不會開往其他的終點。

 

       你看,這就是站得遠的明誠看到的。

 

 

我要變成你的樹

用葉子親吻你的臉

讓土壤喝干你的眼淚

讓我吸收這一切

 

 

I am forever bounded to your memory

Like the vine that wrapped around the biggest tree

And when I look into the mountains

I firmly believe that all the beautiful things we had

Have turned to the leaves of the ever green

 

       以樹的心情和姿態去愛,真美得令人絕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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