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arus

這是傳說中的partⅡ,一份遲交了一個多月的作)       


       上個月初,《鹽的故事》的讀後感沒寫完就發了出去,於是心裡一直擱著這件事,很想找機會把沒說完的話說完。但其實吧,隔了這麼久,沒說完的話,說不說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至少,關於《鹽的故事》想說的話表達得七七八八了。因此,現在再說的話,也不過是一些很私人的閒話罷了,甚至已跟故事本身無關。XD

       在之前正經的表白帖裡,我很大而化之地說《鹽的故事》是樓誠如何做長輩的故事,這主要是從故事的敘述線索說開去的,真的是非常大而化之。而在口罩老師的故事裡,我覺得很有趣的則是與“如何做長輩”相對應的“如何做晚輩”的部分。隨時紀律上身的維夏以及著墨不多但讀來讓我非常感慨的嘉卉和長樂的故事,挺讓我戚戚然的——尤其是跟《別日何易》中那樣風流瀟灑的樓誠比起來。

       好啦,其實維夏的部分我覺得沒有什麼好戚戚然啦,感覺上他一路的發展還是很穩妥順當的。我不忍心細想的是嘉卉和長樂。想當醫生的嘉卉沒法進大學,也做不了工人,就只能去山西,雖然在異鄉遇見了長樂,但在那個年代,相愛的年輕人也只能偷偷地隔著大槐樹目送一抹背影,生怕叫人看出任何蛛絲馬跡。因此,當沒有清華證明的長樂、偷了戶口本也沒用的長樂、傻愣愣被明樓和明台灌酒的長樂,就那樣喝醉了擁住明誠時,真的有些心酸了。

       和時代比起來,個人怎麼還是如此渺小?!

       在無數關於樓誠的故事中,我們似乎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他們完成種種任務,在重重偽裝之下,成為那個年代的中堅力量。但正如口罩老師所說,《鹽的故事》是拼盡百分之一的可能而為樓誠設定的一種結局,我每每想到長樂和嘉卉,便覺得不能細思那百分之一的艱難。明家的孩子不管怎樣一定都會是拔節向上的,但和《別日何易》裡自帶主角光環的樓誠比起來,長樂和嘉卉的故事,終究是在灰撲撲的底色下努力掙扎才能透出來的光。在那樣的年代,青年人要成長,真的好難。(啊,幸運的維夏!(並不))

       跳出故事來說,“成長”這件事本身,原本也就是很難的吧。之前有位長輩惋惜我們這一代已經沒有很好的長輩,他覺得少年人若有好的長輩指導,可以避免很多稀里糊塗的傻事。但年青人是什麼呢?大多是心猿意馬的華而不實吧——忽而興奮,忽而消沉。這一代又一代的年青人,身上的不足好像一直代代相傳了下來,可是每一代人的時代,卻又是不同的呀——“二十世紀,不是十九世紀希望的那樣。”好像真的沒有一個完美的時代,科技會發展,但人性的惡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於是還是想再說說“鹽”。

       上一回口罩老師推薦說可以去看看《地球之鹽》的紀錄片,片子我其實是看過的,只是,關於這部片子的鹹味,淺薄如我,一直都只能處於失語的狀態,所以即便是看過,也很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片子里最打動我的地方,除了攝影家的頭腦、心腸和才華,還有片子里的一條輔線:攝影家和家人憑著一己之力把曾經幾近荒蕪的土地又變成了一座森林。在電影鏡頭前,攝影家略帶羞澀地說,種植物這件事,治愈了他在拍人的過程中被陰暗的人性撕裂的傷口(大意)。

       這真的讓我很感動。

       上帝叫他的子民要做地球之鹽,但上帝說歸說,人類似乎做歸做。奇妙的是,人們常要向上帝“起誓”,可上帝就只是這樣看著,或許是因為,最常收到誓言的上帝深深地理解人性:有起誓,就有背誓吧。所以上帝好像一直都只是說一說,然後長久地沉默。就像植物——人類的生活天翻地覆,植物概不理睬。

       常說“政治是動物性的,藝術是植物性的”,我感激如植物般存在的藝術,讓每一代慘綠少年還可以像樓誠那樣吐槽瓦格納(啊並不!),哪怕這種吐槽,無論對於樓誠還是嘉卉和長樂都是一種奢侈——青年時代的嘉卉和長樂,很可能沒辦法聽瓦格納吧。與之相比,活在這個時代的我輩之慘綠,又實在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了。

       《地球之鹽》的結尾處,攝影家回到了他自己的森林裡,他說:

這片土地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我們與這片土地形成了一個循環,這個循環見證了我們的人生,見證了我父母的人生,我的姐妹們的人生,還有我的大部分人生,今天,它也將會延續我們的生命。

當我過世的時候,我們種下的這片森林,將會恢復我出生時的模樣,一切也因此得到圓滿。


       吶,我想,這就是地上之鹽。

       現代人以方法、儀器、制度去思想,但地上之鹽,永遠不會拋棄以血肉之軀去思想的方式。時代可能是不同的,但人性的善還是相同的,共情,是一種奇妙的能力啊。大自然的毀壞並非不可逆轉,那麼時代與社會的不完美,想來也並非不可改善吧。我感激這種相同的善的存在,有這點點善,我這樣的慘綠少年,就還可以滿懷希望,並且不去責怪時代。

       我雖年輕,但也很想做地球上的鹽。不奢求偉大,甚至不奢求可以推動這個世界往前哪怕一點點,只想努力成為一個好好活著的良善的人。只是,這一點自我要求,實踐起來其實也很難,自己的無知和局限真的太大了,“學海無涯”的事實令我羞恥,也令我沮喪——你看,我又忽而興奮,忽而消沉了。

       所以,回過頭來再看明家的青年人,我真的很難不喜歡和欽佩他們的芝蘭玉樹。“進此門者,當放棄一切希望,在此當捨棄一切疑懼,在此必須消除任何怯懦。”——樓誠可是這樣的青年人呀!而嘉卉和長樂,也有他們的瀟灑和坦然:

他們已經回來了。

什麼都過去了。


       噫吁唏!鹽巴,總是鹹的。這點鹹味,無可補償,無可取代。

 

       吶,還是要好好學習,好好做人呀!O ever youthful, O ever weeping.

 

 

 

 

 

 

       PS:昨天lofter抽風,又有謠言(?)說它隨時要完,最近搬磚戰紙到暈厥的少女一看到這消息差點又要暈過去,雖然時常想要吊打lofter,可萌上樓誠的這一年,課餘生活已經完全離不開它了。我是個慢熱且羞澀的人,喜歡上一件什麼事物,對我來說是非常難得的事,一旦沉迷,抽離不易。我總說能萌樓誠是太好了的事,所以我實在捨不得這個地方輕易鳥獸散,然而它的存在和消亡,又哪裡是我個人的想法就能左右的呢?於是只能再次感慨自己能力的微小,祈禱它能越來越好,而不至於被無情淘汰。

       怎麼辦呀!還有好多我喜歡的老師太太沒有表白,還有好多我喜歡的文章沒來得及寫讀後感,甚至還未曾向別人賣過安利呢!!!嗷嗷嗷,要給lofter續一秒!(什麼鬼!)

       最後!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默念一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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