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arus

【楼诚】双城记 之 愿天上人间,年年今夜

       (虽然今天这样的日子从来都与我无关……但,毕竟是七夕呀!>//////<

       刺杀长谷川刚其实应该是九月的事情,但,我们一起假装这件事情发生在七夕前后吧~不然,我的脑洞没法分享了2333333

       另,新人物的人设有一bug,也请假装那不是bug~~依然只是一个脑洞啦~

       趁夜深人静,悄咪咪丢上来。嘻嘻~希望一觉醒来的首页,是一个很好的首页!各位老师各位太太,请不要吝惜你们的爱(更)意(新)呀!

       时至今日的我,依然还在真情实感地萌着楼诚,真好哇!:D

 

 

 

       明楼从灯火辉煌的新政府办公厅里走了出来,脚步轻快地走下台阶。

       明诚一见他从办公厅的大门里现身,就已经候在车旁为他拉开了车门。明楼头也不回地撇进车厢内,还未坐稳,明诚就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呵,着什么急?

       车子平稳地破开夜色,灯火略过车身,镀上了一层流光溢彩。

       明诚先是左右探看了一眼后视镜,最后再对上前方后视镜里明楼探寻的目光:“大哥,今天早上截获特高科密电,波兰之鹰即将到港。”

       “长谷川刚?”明楼竟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对,这个长谷川刚,是日本议会贵族院成员,曾经以武官的身份被派驻波兰使馆。所以,日本军方称之为波兰之鹰。”

       “我听说过此人参加过对华的细菌战,现在日本陆军参谋本部作战部任职。”明楼皱起了眉头,“他来做什么?”

       “此次他是作为日本天皇的特使,从香港启程来上海,视察上海驻军的情况。”明诚看到镜中的明楼,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明楼略一思索后才说:“……做了他。”

       “我去。”明诚毫不犹豫。

       “不,这一次我要小题大做。”

       “您的意思是?”

       “今晚给毒蜂发报:‘波兰之鹰到港,执行狙杀任务。’”明诚目视前方,郑重地点头,他知道明楼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回应。

       “让明台去。”明楼又补充了一句。

       车子开过街角后向右拐弯,明诚看到一旁的弄堂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我……也还是去吧?”明诚有些底气不足地说,“毕竟……是第一枪。”

       “那也是不容失败的第一枪。”明楼倚在座位上,阖上了双眼。

       “你也知道,那是不容失败的——我是说,任务。”

       明楼的嘴角虽被极力克制着却还是牵动了一下。一个简陋的微笑。

       “你就一直护着他吧!”

       “哦你就不护着他咯,那干嘛让他去。”

       “嘿!要反啊你?!”明楼整个身子都往前蹭去,抬手揉乱了明诚后脑勺的毛发。真心实意地笑了。

       “对了,我去海关查过了,大姐的那些货,这回是西药。全部都是。”明诚把车开进了明公馆,停好车,熄了火,但两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这么说来,大姐相当于提着整箱的黄金去了香港。”

       “嗯。”

       “跟承志那边联系好了吗?”

       “还是老规矩。”

       “那你……还是跟着去吧。日本人在香港的活动近期也频繁了起来,大姐毕竟还是一个人去。”

       “欸,知道啦。”明诚在座位上转过身来,冲明楼眨眨眼,“明长官明天记得给我批假!”

       “大姐去香港看小弟,二弟回苏州老宅。”明楼把手套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拍打着,“七夕佳节怎么只剩下我这个没人管的大哥啦!”

       “哦——所以大哥必定是佳人有约咯?”明诚意味深长地盯着明楼看。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明楼深深地望进明诚的眼底,那里有最温柔的一汪清波,“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明秘书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没了。”

        “好!那就下车,回家!”

        “欸,回家!”

 

 

       香港。

       明诚和大姐明镜同班飞机抵达了香港启德机场。明诚小心地和明镜保持距离,一前一后出了关。明诚通过廖承志安排的司机已经候在出口处,接到明镜就直接往港大去了。

       那也好。

       明诚扶正眼镜,压低帽檐,提溜着自己的行李,招呼了一辆黄包车,去往皇家酒店。

       登记入宿,拿到钥匙,明诚打开了421房间。在房间里逡巡一周,又在窗边观察了一小会儿对面的华丽美酒店——的确是最佳射程。于是他放下心来,拿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不一会儿,服务生便推着餐车敲响了421的房门。

       “先生,这是您要的老鹰肉。”

       对上了暗号,明诚闪身让服务生进门。服务生将托盘放到茶几上,里头是一份三明治。再从餐车底下拉出来一个小箱子递给明诚,明诚接过来,又把一张相片连同房间钥匙递给对方。

       “这是我们执行狙杀任务的组员之一,麻烦你先帮她准备好一套工作服,估计一个小时后她就能就位了。”

       “好的先生。”

       说话间,明诚已经麻利地把枪组装好,跨上肩头校对准星,确认无误后,才交给服务生把枪藏在床底下;又为自己把手枪也组装好。

       服务生不能逗留太久,藏好枪就推着餐车先行离开。明诚几口啃完三明治,下到楼下的咖啡厅,在临门处的靠窗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让服务员把账记在房号上,便只能耐心地等了。

       静候,也是一名优秀特工所必备的素质。

       看完了一页版面的报纸,明诚看到明台挽着明镜的手走进了酒店的大堂。他躲在报纸后面,偷偷看着他的姐姐和弟弟——几月不见,明台精瘦了不少;明镜一直拉着明台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明台笑着闹着逗得姐姐也一笑一乐——在这个家里面,也就数最肆意的明台最能把姐姐哄得服服帖帖!

       这个小少爷呀。

       而后,明台上楼,明镜提着行李又出了门。明诚的目光一路追随出去,看到明镜在酒店门口坐上了黄包车,又看到了黄包车后邓文钊家的汽车紧随其后,直到车屁股也消失在视线里,明诚只好将目光又聚焦到眼前的报纸上。

       接下来,就要等明台的速度了。

 

       明楼和明诚都很清楚,这一次的刺杀,有相对松散的安保,鱼龙混杂的人员往来,陌生复杂的路况,里应外合的配合,以及显而易见的目标,这样的情况对于任何一个有经验的特工来说,都是绝佳的机会,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任务。但,把再完美的条件给予一个从未执行过任务的人,一切也都是未知数。

       明诚自然很理解未知数的复杂性。他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枪。

       那是在伏龙芝的打靶场,他们被命令执行枪决的任务。明诚本以为那会是很迅速的一次任务,不料,在行刑的前一天,他们收到了关于各自受刑人的一份资料,上面详细记载着受刑人的一生,明诚记得,他的那位受刑人是俄国的冉阿让,为了家人多次偷盗而被捕入狱,又因多次越狱未遂最终被判死刑。

       那一天,明诚一次次地问自己,这样的人该死吗?他有权力剥夺这样一个人的生命吗?他所选择的主义会允许他开枪吗?辗转反侧一整夜,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明楼在车站与他告别时的话:“我的阿诚,从今天起,你也是一名共产主义战士了!”

       战士,他明诚要成为的是一名战士!战士需要绝对的服从,也需要绝对的稳定,还需要绝对的冷酷。

       他的温情和忧郁,属于万里之外的明家二少爷明诚,却不能属于冰天雪地里的战士明诚。

       于是第二天,明诚在一众犹豫不决的学员之中,第一个,扣紧了扳机,开出了干净利落的第一枪。

       然而,看着眼前直愣愣倒地的人,明诚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桂姨冷漠至极的脸陡然出现在眼前——他以为,十几年过去了,他早就记不清桂姨的脸了,可是,他依然清晰地记得桂姨在施暴的时候,其实是面无表情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明诚颤抖着想,十岁以后自己身体里被明家人熨帖下去的冷漠,终于苏醒在一片白茫茫真干净的伏龙芝。

       尽管事后,他们每一位行刑人又收到了另一份详细记载受刑人真正十恶不赦的罪行的报告,但明诚并没有因此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死命地去回忆桂姨的脸,又轻而易举地想起明家所有人的欢声笑语。还有明楼,各种各样的明楼,威严的,爽朗的,故作深沉的,求知若渴的,纠结自耽的,全然放松的,全心全意的……等等等等。明诚知道,对明家的这份依赖,是动物性的趋光本能;但他也明白,来自于桂姨的那份冷,到底也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并且是不容忽略的一部分,甚至是有助于他成为一把真正的枪的一部分。

       那——明台呢?

 

       明诚又一次查看自己的手表,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秒,枪声没有如约响起来。

       明台欸!

       又十秒过去,大堂里的人来人往依旧有条不紊。明诚放下报纸,凝视着窗外,对街的华丽美酒店门口熙熙攘攘。

       三十秒过去。

       明诚又耐心等待了三十秒。明台是A组,林参谋和于曼丽是B组,自己是万不得已的C组。枪声迟迟未响,B组呢?!

       旋转门的镀金把手转动了半圈,金灿灿地反射着阳光。一个中等身材、留着一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从旋转门内迤迤然走了出来,左右跟着各一保镖。

        就是现在!

        明诚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枪,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然而,正准备挺身而出时,枪声终于响起!一枪爆头,完美的狙杀。

       唉,明台。

       人群呼啦啦地骚动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一些人惊讶地聚在窗边伸长了脖子在张望,一些人好奇地围拢过去,另一些人慌张地四处逃窜,躲避着不知是否还会再次响起的黑枪。明诚拿起桌上的帽子,趁乱走出皇家酒店,背对着案发现场而走,街角的一辆汽车喇叭响了一声,廖承志在驾驶座上冲明诚挥手示意。

       “完成任务!”明诚从容地坐上承志的汽车,说,“可以回去给大哥发报了。”

 

 

       明诚和承志到家时,夕阳还没有完全落山。

       明诚把西装外套松松搭在手臂上,先承志一步进门时,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坐在天井的台阶上吃着一碗面。小姑娘见到明诚,愣楞地看着来人,半个云吞在勺子里举着,连招呼都忘了打。明诚没想到,廖梦醒带着女儿李湄也在家里。

       今夜的双清小楼很热闹。

       明诚被小姑娘盯得面色发赧,挠挠后脑勺正愁着该怎么自我介绍,廖夫人和梦醒各自端着一盘明诚叫不出名字的食物从厨房里出来,见到明诚,都亲亲热热地问声好:“明诚先生来啦!”

       明诚这才注意到,天井后面的正厅里摆着一张大的八仙桌,桌上铺着红绸布,已摆上了果盘,廖夫人和梦醒还接二连三地从厨房里往外搬茶酒、三牲、以及各种明诚叫不出名字的糕点面粿。

       明诚把外套随意地搁在小姑娘身边,解了袖扣挽起袖子要帮忙。

       “也忙了一天了,歇歇。”梦醒却叫他也往天井的台阶上坐下,“湄湄有没有叫人呀?”

       “叔叔好。”小姑娘的眼神依然是直的,坦荡荡地盯着明诚看。

       “叫什么叔叔呀,”廖夫人用托盘端着三大碗云吞面从厨房里出来,正好承志和文钊也进门来,“这是你上海来的明诚舅舅,叫舅舅。”

       “阿诚舅舅好!”从叔叔改口叫舅舅,小姑娘的眼睛更亮了。

       “欸,湄湄好。”明诚应了这声舅舅。

       廖夫人给他们三人一人一碗云吞面,云吞皮薄馅多,鲜虾弹牙爽口,竹升面很有嚼劲,葱花清汤加了点胡椒粉,热热辣辣地一口面一口汤,四个人并排坐在天井里,吃得津津有味。

 

       舅舅,阿诚舅舅。

 

       明诚吃着面,热气直往眼镜上扑,一片朦胧。他在心里回味着李湄那声清清脆脆的“阿诚舅舅”——舅舅虽只是个称谓,却是阿诚从未仔细想过的那一个。

       阿诚想起酒店大堂里和明台一起笑眯眯的姐姐。

       自从他十岁来到明家,记忆中的大姐似乎一直就是那副模样,发髻挽得整整齐齐,衣着永远鲜亮得体,在外是叱咤风云的明家董事,在家是体贴操心的如母长姐。明家人抽掉了明诚骨子里的冷,骨头和脊血是明楼重塑的,温暖的血肉是明镜揉活的。明诚曾对姐姐说,大哥和大姐是他的“再生父母”,但明镜嗔怪他——大哥就是大哥,大姐就是大姐。

       可他记忆中的大姐,终究是长姐如母的大姐,不是天真浪漫的……小姐姐啊。

       会有那么一天吗?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或者可爱的小男孩,清清脆脆地冲自己叫一声“舅舅”吗?

       明诚端着空碗,看着眼前的这一家人。廖夫人和梦醒还在八仙桌前忙碌着。原来明天是七夕,按照他们的传统习俗,十五岁的李湄明天要在外婆家“出花园”,那是长大成人的一个仪式。承志和文钊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梦醒偶尔插两句,间或几句亲亲热热的玩笑话,廖夫人也就跟着乐呵呵地笑了,小姑娘埋头吃面,脑门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却还不时瞟一眼边上的明诚。

       天上人间,热热闹闹的一个家,家里人的模样,大约都是这个样吧!

 

       吃罢晚饭,文钊叫湄湄去把明天的新衣服试穿给大家看,他自己在正厅里打开了留声机,顺手翻着唱片。而承志竟从厨房里搬出来一缸荔枝酒,顺了几个杯子,直接在天井里拉着明诚喝起酒来。

       酒杯相碰,尽在不言中。

       “阿诚舅舅!”李湄换好了百褶连衣裙,脚下是一双崭新的红皮鞋,亭亭玉立的少女含苞待放。

       “湄湄真漂亮!”明诚由衷地赞美着。

       “阿诚舅舅……”李湄扯着自己的裙摆,有些不好意思,“明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舅舅也是明天很重要的人。”

       “啊,明天我要赶回上海去,可能没办法参与你重要的一天了。”明诚猜测着小姑娘的心思。

       “妈妈刚刚已经跟我说过了。”李湄依旧扯着自己的裙摆,头竟也低低地垂下去,是真不好意思了,“裙子是文钊姨丈送的,鞋子是承志舅舅买的,我……我能跟阿诚舅舅您也讨一份礼物么?”

       明诚温柔地笑了:“我能荣幸地为你做些什么呢?”

       李湄勇敢地抬起头来直视明诚的双眼,一大一小的眼神都是明亮的。“阿诚舅舅,您送我一支舞吧!”

       明诚长长地叹了口气,微笑着站起身来,放下挽起的袖子再扣好袖扣,拾起台阶上的西装外套仔细地拍了拍,穿好。环顾四周又想了一想,在天井角落的一株茉莉上摘了两朵开得正好的花别到西装的左驳领处。这才走向李湄,微微弯下身,同时伸出手去。

       一枚细细长长的上弦月勾在树梢,天上的云彩随着天井里的笑声前摆后摇。又一个家庭里的小姑娘长大成人了,明诚舅舅牵着她的手,在音乐中旋转,旋转。

       愿小姑娘的人生能永远天真而浪漫。

 

 

-fin-

 

 

 

 

 

 

 

 

 

 

-bonus-

       明诚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侧耳聆听,屋外静悄悄的。他拧亮了床头灯,抓起手表一看,下午从香港回到家后,明楼还未下班,家里只有阿香在,明诚便想回屋小睡一会儿,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半。

       错过晚餐,醒来肚子是饿的。于是明诚悄悄地下楼,摸黑进了厨房,灶台上竟然还有一碗温热的汤圆。明诚欣喜地从壁橱里找出桂花蜜,舀了满满一勺搅进汤水里,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软糯的汤圆一口咬下去居然有些烫嘴,莫非是刚煮好的么?

       吃完汤圆又洗了碗,明诚走出厨房,发现明楼还未睡,房间里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亮来。

       于是他推开明楼的房门,看到明楼半卧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他从香港带回来的一小罐荔枝酒就搁在桌沿上。空气里有微酸的酒气,也有荔枝酒的甜蜜。

       “吃好啦?”明楼扭头看着明诚。

       “汤圆你煮的?”明诚拍拍明楼的小腿,明楼便把双腿微屈,给明诚让出位子来。

       “家里也只有汤圆了。”

       “这荔枝酒好喝吧!”

       “甜美呀,好喝!”

       “跟今天与汪处长那顿酒相比呢?”

       “嚯,这能比?”

       明楼说着把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杯底里一颗去了核的果肉沿着杯沿被明楼用牙齿叼了出来。

       “别动!”

       明楼被明诚突如其来的命令喝住了,半片果肉还虚虚地叼在唇边。明诚伸手摁住了明楼的双手,俯下身去,轻快地叼走了那半片甜美,唇瓣似有似无地摩擦而过。

       偷到了荔枝肉,明诚匆忙站起来,耳朵红红的。

       “荔枝可不容易吃到呢,‘不辞长作岭南人’的甜美呀,好吃!大哥晚安!”明诚说着便要往外走,手腕却被明楼眼疾手快地擒住了。

       明楼稍一用力,把人往后一带半箍在沙发里。“这么爱吃荔枝,阿诚先生可知如何‘日啖荔枝三百颗’?”

       “大哥……明天还要上班……”明诚不敢直视明楼的双眼,他的耳朵更红了。

       “今晚大姐不在家。”

       “你今天喝太多酒了,这是‘醺醺宿酒……’”话未说完,却被明诚硬生生地截断了,他不自在地舔了舔唇。

       “对呀,是喝多了呀!”明楼紧了紧臂弯,“要付与温柔醉乡!”

 

       噫!

       牵衣索笑,今夜差凉。

 

 

-fin-


七夕快乐!

有爱的人每天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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